众人战战兢兢打花园经过,半明半昧,幽暗深远,红霓还失手打落了灯笼,吓得众女孩子惊叫不已,簇拥着徐云柔跌跌撞撞跑出了花园。
徐云柔许是受到了惊吓,当夜便发起热来,浑身滚烫,伺候的老妈妈便大胆猜测,二姑娘是犯了花神。
大家都说她病得奇怪,柳氏病急乱投医,平素也吃斋念佛,不由得信了三分。
柳氏命人摆了香案,拿了驱鬼请仙的薇草,让年纪大又稳重的老妈妈带了徐云柔的首饰,领着人进去耀武扬威走了一圈,念祷文,唱祝词,闹得沸沸扬扬。
只望着老妈妈送走花神,然而依然没有用。
徐云柔还是病着,烧得身子滚烫,气息灼热。
徐德文一日看三次,心疼得不行,日日跟着柳氏请医延药,连学都不大上了。徐德文是真心宠徐云柔,长兄如父,他比父亲还要疼爱徐云柔。
徐清宜自然也随众姐妹去看过,这段时间,她摸清了她们的脾气,对症下药,除了徐玉娇,其他两位姐妹对她都很是亲和。
徐云柔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,看不到脸,说是病重,也只是她自己人说的罢了。
徐清宜还特意问了是谁问诊,原来也是徐云柔从小惯用的大夫。徐清宜心中瞬间有了底,只在心中默默盘算。
约莫是前两日,红霓开始胡言乱语,睡梦中梦呓,说什么:“花神娘娘,姑娘这病是心病,便是姑娘打死我,我也要说出真相。”
她神情恍惚,口中念念有词,有时半夜还会说这话,跟她一同上夜的小丫鬟听了心里害怕,回给柳氏。
柳氏叫来红霓,红霓却又否认自己说过这些话,只说自己睡迷了,说胡话,不当真的。
柳氏是何等火眼金睛,命她说出实情,否则便要打板子。
红霓抽泣着,呜呜咽咽说了一番话。虽然有些添油加醋之嫌,但也尽数说了。
但是也不知怎的,话传到了老太君耳朵里。老太君素来是信鬼神的,让人带走红霓,关上院门,半日不见出来。
到了下午,老太君方派人去请徐清宜。
徐清宜午睡醒来,洗了脸,穿戴整齐,交代一番,便带着青芸和绫纱去了。
春桃站在院门口,目送她们离去,掀帘子进房,只见小丫鬟们议论纷纷:“春桃姐姐又被留下了……”
“是呀,是呀,不知她犯了什么错,姑娘都不喜欢带她出门了。”
“定是伺候不周到,惹姑娘生气了呗。”
春桃听了一耳光朵,气急败坏,一把将帘子甩开,大步走过去。所有人见了她,吓得魂飞魄散,做鸟兽散,只有一个小丫鬟躲之不及,被她抓住衣领,狠狠扇了一耳光。
“下贱蹄子们,连我也敢议论,活腻歪了!”
那小丫鬟紫涨着脸,捂着脸,眼泪汪汪,想哭又不敢哭:“春桃姐姐,我错了,你饶了我这一回吧……”
春桃冷笑,将那小丫鬟脸皮都打破了,才叫她顶着水坛跪在墙角的瓷片上反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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